流感高发季到来，办公室咳嗽的人明显多了。我最近想着也去打一针流感疫苗，却发现一个惊人的数据：现在的流感疫苗，价格可能比一杯奶茶还便宜了。
在2025年北京流感疫苗政府采购项目中，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的三价流感疫苗中标价竟然低到了5.5元一支（科创板日报 20251208）。
今天就和大家聊聊，这疫苗价格大跳水背后的逻辑。
咱们先来看看这波降价潮有多猛。不光是流感疫苗跌到了地板价，曾经被称为“现金奶牛”的HPV疫苗也没能幸免。前几年还得找黄牛加价抢的二价HPV疫苗，现在的价格简直是“膝盖斩”。沃森的二价HPV疫苗中标价从2022年的245元左右，跌到了2025年的27.5元，降幅接近九成；连一直紧俏的九价HPV疫苗也被卷进来了，万泰新上市的国产九价疫苗定价499元，直接倒逼进口产品搞起了“打一针送一针”的变相降价活动。除了这些，带状疱疹疫苗、23价肺炎疫苗这些主流品种，也都不同程度地卷入了这场价格战（科创板日报 20251208）。
大家可能会问，疫苗这是怎么了？怎么卖出了白菜价？其实这背后是典型的供需失衡和行业内卷。中国疫苗行业协会市场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刘沛诚就一针见血地指出，低水平重复开发是一个重要诱因。
前几年大家看着HPV疫苗赚钱，一大堆企业盲目跟风布局，结果研发周期一过，产品扎堆上市，蓝海直接变红海。产能是上来了，但需求端却没跟上。就拿流感疫苗来说，虽然价格亲民了，但上海全人群的流感疫苗估算接种率还不足5%。企业为了去库存，为了不让产品滞销，只能无奈选择低价中标。
这种激烈的价格战，直接体现在了上市公司的财报上。湘财证券最新的研报数据显示，2025年前三季度，疫苗行业整体业绩那是相当承压。剔除部分企业后，疫苗上市公司营收同比下降了49.17%，归母净利润更是下降了129.34%，利润端的降幅远大于收入端。（湘财证券 20251104）
不过，在一片跌声中，我也发现了一些边际改善的信号。虽然行业整体在过冬，但分化非常明显。部分公司营收利润均实现了增长。这说明在行业大洗牌的过程中，那些真正有核心竞争力的企业，是有能力穿越周期的。
另外，拉长时间来看，疫苗行业的市场空间也仍然比较大。
首先是医防融合带来的巨大增量市场。以前我们去医院主要是为了治病，现在国家大力推行健康中国战略，强调预防为主。在这个大背景下，咱们会发现医院里多了很多独立的成人接种门诊，接种服务也在下沉到社区。这种便利性的提升，正在慢慢打开一个被忽视的成人疫苗市场。
其次，人口结构的变化也在重塑行业逻辑。咱们国家的老龄化进程在加快，慢性病人群也在增加，全国几亿的慢病人群和老年人群，恰恰是带状疱疹、肺炎、流感等疫苗最核心的潜在用户。随着大家健康意识的觉醒，这个银发市场和慢病管理市场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
最后，当下的内卷某种程度上也是行业成熟的一种标志。那些靠低水平重复建设、没有核心技术的企业会被慢慢挤出市场，而留下来的，将是拥有高质量管线、具备真正创新能力的优质企业。跨国药企近期加速布局中国市场、计划重新引入产品，也从侧面印证了中国疫苗市场的长期吸引力依然还在。
所以，对于疫苗行业，咱们不妨多一点耐心。虽然现在正处在从规模扩张向创新驱动转型的阵痛期，但风雨之后，留下来的才是金子。
你最近有打流感疫苗的打算吗？欢迎在评论区跟我们留言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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