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发布公告,以相关产品存在国家安全风险为由,将所有非美国制造的无人机系统及其关键零部件加入“受管制清单”。这意味着美国不再进口外国新型无人机和相关部件,只能销售之前已获FCC审批的旧产品。
这条禁令看起来对世界各国一视同仁,实际上主要针对中国。据统计,中国占据了全球民用无人机70%到80%的市场份额,美国消费市场上90%、工业市场上70%的无人机产自中国,主要来自大疆。除整机外,电机、电池、传感器等全球民用无人机零部件的最主要产地也是中国。英国皇家联合军种国防研究所估计,中国供应了全球民用中小型无人机市场80%的整机和零部件。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评论称,FCC此项决定,标志着“美国多年来打击中国无人机的努力达到了顶峰”。
所谓“国家安全风险”,只是美国为封禁中国新型无人机产品找的一个借口。多年来,以大疆为代表的中国无人机产品已经通过全球多家权威机构的安全性检测。2018年,美国基伍咨询公司测试发现,大疆用户的数据隐私受到了保护。2019年,美国内务部对大疆政府版无人机进行了15个月的测试,最终肯定了大疆的数据安全方案。2020年,博思艾伦咨询公司测试了多款大疆政府版和企业版无人机,结果也表明其数据是安全的。同年,FTI咨询公司对大疆软硬件进行了网络安全审查,也没有发现问题。2022年,德国南德意志集团测试多款大疆无人机,发现其具备全面的安全功能,符合美国和欧盟的网络安全标准。
搞贸易保护主义,将中国新型无人机产品挡在美国之外,一方面是要打压中国相关企业拓展美国市场,另一方面则是要为美国无人机产业发展腾出空间,这才是美国政府隐藏在安全大旗后的真实目的。FCC在相关文件中公开宣称:“美国的政策是建立一个有弹性且强大的无人机工业基础,为实现此目标,我们必须停止进口所有外国新型无人机和零部件”。今年6月,美国白宫发布“释放美国无人机优势”的行政命令,也将“保护美国无人机供应链的完整性”“确保关键部件处于美国控制之下”“所有机构应在最大范围内,优先整合美国制造、而非国外制造的无人机系统”作为加强美国无人机产业基础的重要手段。
中国在全球无人机供应链上举足轻重地位的背后,是丰厚的技术积累和先进且门类齐全的制造业,是性能卓越且价格实惠的中国产品。中国在无人机领域的专利申请量约占全球70%,是第一大无人机技术来源国。将中国新型无人机产品拒之门外,只会使美国消费者与商业用户失去选择自由,不仅难以获取装备最新技术的产品,还要被迫花更多的钱、购买性能更差的产品,是典型的逆市场规律而行。
FCC出台禁令立即在美国商业无人机用户间引发强烈抗议。据《华尔街日报》报道,一项对8000名美国无人机用户的调查显示,43%的受访者认为该禁令将对其公司产生“极其负面”甚至“可能导致业务终结”的影响,一些用户已经开始囤积无人机和零部件。英国皇家联合军种国防研究所在近期的报告中称,不使用中国元件的无人机,成本可能高达使用中国元件的10倍。
科技产业的发展需要开放的市场与公平的竞争,美国无人机产业不会因贸易保护而强大。失去中国产品作为外来的竞争者,只会让美国无人机产业失去技术革新的活力和提质降本的动力,在安于现状和故步自封中进一步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