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显示，用于消费品以旧换新的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规模从2024年的1500亿元增至今年的3000亿元，节奏上，今年1月和4月已分别下达两批共计1620亿元中央资金，剩余额度1380亿元。6月26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将于今年7月份下达今年第三批消费品以旧换新资金，“国补”政策继续推进。整体来看，今年以旧换新成效如何？后续政策有何期待？又该如何看待当前财政政策的发力空间和发力进展？
以旧换新对补贴类商品销售带动明显
据商务部数据，2024年以旧换新带动产品销售超1.3万亿元；在6月26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国家发展改革委相关负责人表示，截至目前，今年以来以旧换新相关商品销售额超过1.4万亿元，已超过去年全年。结合社零数据，自去年9月“以旧换新”政策加速以来，家电、汽车社零增速显著走高，今年数码产品纳入补贴范围后，通讯器材类消费潜力亦得到释放。但分品类看，各品类拉动效果已呈现分化，据华泰研究估算，以旧换新政策对家电、汽车的拉动系数（一单位补贴金额对应多少单位的额外销售额）分别从去年9-12月的约2.25、1.3回落至2、0.02，对2025年最新纳入补贴范围的通讯器材则为2.5。展望下半年，预计四季度在高基数、需求提前释放以及资金压力下，以旧换新补贴效应或有退坡。
补贴扩围或是稳定政策成效一大方向
6月部分地区以旧换新补贴暂缓，主要是“618”大促前置等促使部分地区资金阶段性用尽，地方平台整改或系统升级等影响。随着1380亿元中央资金在三、四季度分批有序下达，国补资金仍在接续。
考虑到前期补贴带来的相关耐用消费品类的需求透支和高基数效应，补贴扩围或是稳定政策效果的一大方向，未来出口转内销品类补贴、地方优势产品补贴等品类扩围均可期待。如5月福建省出台方案明确“在现有政策基础上，推动装修材料、卫生洁具等我省更多优势产品参与以旧换新活动”；5月浙江省起草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工贸联动支持企业稳产减负增效的实施意见（征求意见稿）》中提到“推动外贸优品纳入消费品“以旧换新”政策实施范围”；6月深圳市发布方案中提到“全面梳理受国际贸易摩擦影响较大消费产品，以及国补未覆盖优势工业消费品，针对性扩围实施深圳市专项消费品换新补贴政策”。此外，适时将补贴扩围至服务消费或契合更长期的政策考量。其一，相比耐用品消费，服务消费即时性较强，补贴不易透支，且居民部门受益更多；其二，国际比较看，中美居民商品消费率无明显差距，居民消费率的差距绝大部分来自服务领域，中国服务消费有较大的增长潜力待释放。
财政靠前发力，后续仍有扩容空间
今年以来，财政积极靠前发力，在收入承压的背景下，保障了较强的支出强度。根据最新数据，1-5月广义财政收入增速为-1.3%，前值-1.3%；广义财政支出增速6.6%，前值7.2%，支出与收入增速差有所回落但仍维持高位。整体来看，今年以来财政发力主要依靠政府债务发行前置，而收入端改善仍有波折，5月税收收入增长遇阻，土地出让收入同比增速从4月的4.3%转负至-14.6%，广义支出增长动能边际趋紧。向后看，关税扰动下经济可能承压，政策加码支撑内需仍有必要；值得关注的是，5月央行设立5000亿元服务消费与养老再贷款，而要发挥好消费信贷在提振消费上的作用，还需财政补贴的协同。因此，下半年增量财政政策仍可期待，后续需观察7月底政治局会议对财政政策表述的变化，以及8、9月是否有增量政策的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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