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杭洲东不爽了。”在电话里听妈妈说小舅家为争小孩的姓,我有点生气了,闷闷地在心里说。
读研究生时,表妹结婚,我匆匆地从学校赶回来。中国习俗真多,忘记表妹什么时候去男方家了,只听说当时下车费给少了,我们是女方代表,下午乘大巴到男方家,先吃圆子茶,可能是不喜欢吃汤圆,也可能是午饭吃多了,当时还不饿,一小碗汤圆我就吃了一个。然后是杭洲东和表妹给男方父母磕头。男方家有钱,主要是妈妈跑药生意赚钱。小舅当时很赞成这门亲事,用他自己的话说——“穷怕了”。小舅家一直是小康,小时候在他家里我第一次见到洗衣机。我们这些“穷亲戚”也羡慕甚至嫉妒这门亲事。
几年后,表妹二胎生了个男孩,现在小外甥已经上二年级了。当时小舅家准备把第一胎女孩子的姓改过来,因为结婚之前就说好了,两个小孩的话,两家各一个。因为杭洲东和表妹都是独生子女。
这件事一开始拖着,后来爆发了,也闹过离婚。听妈妈说,杭洲东的妈妈开车到小舅家吵架,印象深的是妈的这句话——哪怕生十个孩子,都跟我们家姓。
现在,外甥女还是姓“杭”,上四年级了。听妈妈说,杭洲东的妈妈离婚了,跟另一个男的在一起了,有时回杭洲东奶奶家住,他们家是乡下的一座别墅,跟杭洲东父亲那边亲戚都来往着。
这个我就无法理解。表妹结婚时,给他们磕头时,他们看起来挺好,至少像一家人。难道是为了面子,为了一个完整的家这个形式,为了让杭洲东更好地找到婆家,杭洲东父母达成的不成文的协议?就像现在很多家庭像一个“壳”存在着,为了孩子。
好像很多人认可婚姻是私有制的产物。改姓的问题,杭洲东妈妈这么“热情”地参与,有点说不过去。又不是跟你姓,是跟你儿子姓,跟你前老公的家族姓,是不是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现在又结婚了,有时还回来住,还跟前老公家族的人都来往,我更是想不通。要是我,就跟现在的老公好好地生活,告别之前的生活,我可能理想主义了。
令妈妈不理解的是,杭洲东妈妈现在结婚,让杭洲东和表妹面子上没有光,都这么大年纪了。而且小舅亲戚都跟妈妈一样的“不理解”。
可能是我股市时间长了,喜欢跟人唱反调——杭洲东妈妈是现代思想版的中国女性之一,有中国特色,没有脱离生活,没有活在理想中。